2012年12月10日

所謂的大學教育



阿祝說的。

「清大道歉聲明所彰顯出來的危機就是,一個大學校長放棄對「價值」的思索,而完全屈服於社會陳規、制約,以及自己的信念。他選擇了最容易的路,亦即站在既成勢力的一方。(如畢業生的就業、媒體的壓力、晚輩對長輩要有禮貌,或最籠統的單向的「人對人的尊重」(校方做為一個機制對陳為廷的尊重呢?)…)不過,話又說回來,台大的現任校長也是如此。看來台灣追求百大的結果,就是這百大要從倒數算起。台清都如此,可見台灣的大學教育已然陷入了一種不能開創新價值、不能帶領社會的危機。

「校長溫和的話裏有一段說的白一點,就是:你們不要要去闖蕩時,就說你們是成年人、是公民;被修理了,又要回來哭著找爸爸媽媽。

這就是我說的,如果校長要這樣當,那其實不是不好當,推給學生就好了啊。

校長做為一個學生和社會之間的緩衝,本來就是件困難的事。就是這種困難的地方,才能彰顯出一個校長的見識、絕斷與實踐力。如何可以在大學「裏」嘗試各種良善與理想的可能,判斷那些既成的東西是錯的、那些是不太理想的,那些是可以改變得更好、那些是可以被創造出來的,學生、大學怎麼和社會相處,怎麼使得大學自身以及社會、國家變得更好,這中間絕不是把責任推給學生、把社會期待、政治壓力、經濟來源看成是學校行政的鐵律就可以做到的。(...下略)」


*


我說的:

這裡面有一段是我最近最深刻的心情。小時候總抗拒成為「大人」,因為在多少人眼中「大人」就是虛偽、世故、利益、權勢、鬥爭........的代名詞。但幾年以後,即使不能算是見過世面,但多少走出了「學生」的屏障之下,必須強迫自己直面那些凶狠狡詐和陰險心機,才發現過去自己有多幸福,但卻也在不斷的碰撞和跌倒,一次次的自我修復中明白,真正的大人,是知道如何面對這個世界的殘破,卻為那些還純粹的靈魂撐起一把保護傘。過去那些我以為的大人,只不過披著「大人」的外皮罷了。

看到學生的活動、抗爭、訴求,我想他們是幸福的。能忠於自己,吶喊出一種沒有雜質的、發自心底的聲音是幸福的。看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學習並實踐,不會想打從心底為他們打氣嗎?縱使方式不是那麼完美,縱使還有很多可以改進的地方,不會想靜靜的守候並為他們搖旗吶喊嗎?不能放手讓他們去闖,然後成為那個他們永遠可以回來的堅強的堡壘嗎?那些衝撞之後的殘破就讓大人們來收拾吧,那是具有勇敢肩膀,成熟圓融並具責任感的的大人所該做的事吧。我想成為這樣的大人。

校長,你不想成為這樣的大人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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嗷嗷奶奶,掰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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