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5年4月8日

一起走過


我確信我們之間是從網球開始的。

還記得一年級的時候你留著稍長的頭髮,是個話很少的人。總會在社課時間出現在球場。彼此沒說過幾句話,卻常常從學長或教練的口中聽到許多稱讚你的話語。雖然如此,在社課之後的宵夜時間,你卻仍然常以靦腆的微笑帶過,默默的背著球拍離開。

升上二年級之後我因為望月而陷入水深火熱很長一段時間,除此之外生活上的瑣事和接踵而來的外務也讓我忙得焦頭爛額、心浮氣躁,就這樣與球社的朋友漸漸疏離了。但你卻是唯一的例外,上媒體藝術的時候,怕生的你總喜歡挑我旁邊的座位坐,而常翹課的我也總是靠你獲得課堂上老師交代的作業或重點。

那應該是我一生中脾氣最為暴躁的一段日子。深夜一個人孤獨的坐在電腦前盯著螢幕,做著單調重複不知道有沒有人會肯定支持的作品。天亮了,上床,然後睡掉一整天的精華,醒來之後再度一樣的痛苦迴圈。仗著自己和你有點熟又不會太熟的交情,便半強迫式的要你接下原本不該屬於你的重擔,和我一起與時間賽跑,乖巧的遵照我的希望將圖片修改成我想要的樣子。也許因為知道你的個性太好,好到無法拒絕朋友的任何請求。


也不曉得是因為在MSN的對話框中看不見你的表情,或是麻木的讓自己刻意忽略,可能只是想找個人一起分擔這樣的辛苦,就算只是互相討論影像處理的細節,也能讓我感到莫大的安慰。喇叭響起叮咚叮咚聲的時候,縱然只是一句「這條線改成這樣的筆觸可以嗎?」卻有種咫尺天涯也有人跟你一起奮鬥的感動。

我們的生活有太多太多的交集,修課、球社之外,甚至球隊的事也能和你商量。正因為如此,我們不用擔心話題有聊完的一天,好像每天相處的家人那樣自然,原來我們能成為好朋友的原因那麼昭然若揭。可惜的是,在這樣的世界中,不畏懼別人的眼光,繼續以好朋友的身分走下去,對你對我來說都是一件很辛苦的事。我知道別人是怎樣說的,我也知道他們是怎樣看我們,更清楚明白他們指指點點時的眼神,但人生漫漫,知己難尋,若如此因小失大、放棄了真正重要的東西,我想我們彼此都會遺憾。


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,而我也許了三個願望,

吹熄了蠟燭,然後祝你


生日快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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嗷嗷奶奶,掰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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