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外界看到的也永遠只有完美的假象,像學校老師、像社會局人員,制式的關心和舉動,收得的僅有「你爸爸不是很善解人意嗎?為什麼不找他商量呢?」這樣的訊息。總急於為不尋常歸因,好像是把這些「異常」套進另外一個社會秩序的框框中,事情就能有所解套一樣。但「異常」的世界,有屬於「異常」的規則,做一個闖入者/改革者/揭開黑幕者要付出的是更多的代價,好像一個社會的貧民問題、紅燈問題,從來無法非黑即白的解決。教父之所以為教父...那也只是一種相對良善的切入點而已。
所以,在心理飽嚐痛苦時,那些暴力與性交換來的物質填飽了虛無的生理,有些交易可以換來30歐元、有些可以換來冰淇淋,當貪婪的胃豎起了白旗,向滿桌的披薩投降,權力/暴力/給予/照顧的一體兩面,映照著社會現實,驚駭地令人起了雞皮疙瘩。
我們是否也是如同這樣的被國家機器餵養著?暴力可以換來溫飽、暴力可以維持社會之中的正常。關起門、鎖上鎖,還繼續會是那個外人眼中的完美中產階級;當有人看見時,還可以像片頭的慶生一樣,溫馨和樂。最無聲的暴力,一邊豢養並箝制著你,同時施加性、愛、與變態的情感,就是這份交互作用的本質。
所以片中加害源終於消失的那刻,也無法令人由衷地感到開心。那掌握著人脈、金錢、資源、慾望的巨大控制體被打倒/推翻了,接下來要面對的是無限的寬廣,還是茫然的未來?這些已被禁錮而失去了飛行能力的小鳥兒們,又將何去何從?又或者,只是另一個醜惡極權的交替?
後記:發現這部竟然是希臘片,真無法不把這變態的故事套用到希臘經濟狀況上。